1492年欧洲人来到新大陆,导致了生态景观的巨大变化,这一观点在过去的50年里被广泛接受。突然间,跨大西洋的交换——玉米换小麦,番茄换苹果,烟草换马——意味着植物和动物第一次在大陆之间移动。
根据历史学家阿尔弗雷德·w·克罗斯比(Alfred W. Crosby)及其颇具影响力的著作《哥伦布大交换》(the Columbian Exchange),病原体也是如此。像天花和麻疹这样的疾病被入侵者带到西半球,很快几乎杀死了所有的土著居民。作为回报,欧洲人成为了**的受害者,这是一种他们从当地人身上感染的性病。克罗斯比关于疾病交换的观点很有趣,这是一个很好的故事,表明随着**在欧洲的传播,某种程度上正义得到了伸张。
唯一的问题是,根据古生物病理学家正在进行的研究,这种**的说法是错误的,这些科学家通过研究骨骼遗骸来寻找疾病的证据。经过几十年的艰苦工作,他们得出结论,早在哥伦布乘船前往伊斯帕尼奥拉岛之前,导致**的螺旋体细菌**螺旋体就已经存在于旧大陆。
作为一名研究中世纪**文献和艺术品证据的女性历史学家,我相信古病理学家们是对的。就像遗骸一样,绘画展现了生命本来的样子。即使是手稿,虽然更开放的解释,可以揭示真相,一旦读者打开他们的思想,新的可能性。这里有一个证据证明欧洲人早在到达美洲之前就患有**。
薄的证据旧世界的新和牙齿
在英国西苏塞克斯郡的一个墓地里,考古学家发现了一具年轻男子的骨架,他的头骨、锁骨、手臂和腿都有严重损伤,这是**的典型症状。他死于六世纪。
在奥地利的圣波尔滕,一个中世纪的墓地里有一个6岁的孩子的遗体,他的牙齿畸形,被诊断为密螺旋体病,可能是先天性**的一个案例,当**螺旋体细菌在怀孕或生产期间从母亲传给孩子。
在土耳其西部的安纳托利亚,一名青少年的骨骼不仅显示出与圣波尔滕一样的畸形门牙,而且头部以下的整个骨骼也受到了损伤。同一标本中牙齿和骨骼同时受累,特别是大量骨骼受累,说明是**。受害者死于13世纪,比哥伦布启航早了几百年。
就这样。虽然病例的绝对数量并不多,但它们一直在出现。生活在2000多年前的人们的遗骸中出现了一些证据。
然而,还有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受损的骨骼和牙齿似乎证明了哥伦布发现美洲前的**,但也有可能它们指向了另一种形式的**。**螺旋体出现在几个菌株中。导致**的亚种是最致命的。但是,这种细菌的另外两个亚种引起的疾病就不那么严重了,如果仍然疼痛和难看的话,它们被称为bejel(也被称为地方性**)和雅司病,通常不会通过性传播。现在这三种疾病都可以用抗生素治疗。
那么,如何区分这三个亚种并证明性病一直存在于欧洲呢?
作家和艺术家还记录了其他证据
文献和艺术证据可以帮助解决这个问题。在人类已知的所有病原体中,只有密螺旋体根据气候和文化产生了如此大相径庭的结果,这是在手稿中发现证据的重要线索。
这个事实解释了我的理论,即中世纪的精英比农民更容易患上密螺旋体病。他们富裕的生活方式本可以使他们在拥挤和不卫生的家庭中免受儿童感染。但这些儿童疾病可能会在未来激发农民的免疫力。
如果精英成员达到性成熟,而在成长过程中没有轻度感染,他们将非常容易在**中第一次感染这种疾病。与农民共用的衣物或被褥上发现的小剂量相比,**器上的伤口含有大量的传染性细菌。成年后复发的农民可能因为先前的免疫力而成功地抵御这种疾病。我认为,对于那些后来患上了更严重疾病的精英来说,情况并非如此。
除了自己早逝之外,受感染的精英们还冒着让自己的孩子患上先天性**的风险,而这种疾病往往会导致下一代的死亡。精英及其子女的死亡人数如此之多,以至于一些贵族家庭难以维持自己的血统,很久以前就有人指出这一点,但并没有提出与**的潜在联系。
我几乎可以肯定有一位王室成员死于**,他就是英格兰国王爱德华四世(1442-83)。他的一位顾问写道,他死于一种即使是地位较低的人也难以治愈的疾病,这是历史学家以前不理解的隐晦评论。但他的说法完全符合性病**和地方性**之间的区别,证据表明这两种疾病都存在于15世纪的英格兰。国王的症状和滥交的名声证实了我的诊断。
**在旧大陆存在的证据也来自于艺术。
医生们知道**会导致“鞍鼻”,即螺旋体侵入病人的鼻子,导致鼻子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塌陷。早在12世纪的中世纪艺术家就在他们的作品中描绘了这种畸形。
我相信他们是想展示性病而不是地方病因为他们用马鞍鼻子来描绘罪恶的人物,包括那些在希律王的命令下折磨基督或杀害婴儿的人。
甚至连中世纪长着脸和腿但没有身体的愚蠢的蟋蟀都是人类堕落的象征。
例子比比皆是。历史学家忽视了有力的证据——可以说,就像你脸上的鼻子一样显而易见——因为他们相信哥伦布交换。然而,关于**,这种知识框架现在似乎过时了。